从事白癜风的临床研究 https://m-mip.39.net/disease/mipso_5523372.html打开小本子,里面记着每月的收入和支出,抛去日常开销,她能还给李芳清两万。
两万。还真有点舍不得。她惆怅地叹了口气。想起那天,海语把一箱子钱放在她跟前,说是支付给她的画像费,她心动了,久久地看着那些钱,脑海浮现婉儿健康的小脸。
“我不要。”她收回目光,低着头,总感觉愧对婉儿,可是拿了这些钱,就对不起海语。
“考虑一下。”海语慎重道。他知道这些钱意味着什么,于她而言。
苏木文抬起头来,露出美好地微笑:“我想把画像送给你。这是心意,不能用钱来衡量。谢谢你帮了我那么多。”
海语久久地凝望她漆黑的眼睛,等待她改变主意,却看到她内心的坚强和固执。她不是一个轻易被说服的女孩。最后,他选择了理解,露出欣慰的笑容,表示接受她的心意。
等了一个多月,终于等到了登台演出。在之前的半个月,苏木文参加了集训,安妮显少出现,在为数不多的两次指导中,她对苏木文表示认可和肯定,这给了苏木文很大的信心。尽管最后,苏木文出演的不是公主,而是一个从头到尾都不说话的蘑菇,她也十分开心。
头上戴着可爱的蘑菇帽,身上穿着斑点服,一动不动地站在舞台上,从开始到结束,脸上不能出现任何表情。婉儿看到这么可爱的姐姐,应该会笑到肚子疼吧。可惜,医院,她什么都看不到。
“可以给我拍张照片吗?”演出前,在更衣室,苏木文看到同剧组几个女孩在拍照,她怯生生地走过去,希望能留下一张照片。
这几个女孩出演的是侍女,穿着漂亮的连衣裙。她们翻眼看苏木文,似乎这身笨笨的蘑菇服很扰大家的兴致。
“我想拍张照给我妹妹看。主要是,她来不了。”苏木文迫切而又生涩地解释道。
尽管大家很扫兴,还是给她拍了一张,苏木文开心地谢了她们所有人。心想妹妹看到这张照片,一定会笑出花的。她还打算围绕蘑菇给妹妹讲一个故事呢。
这场演出,苏木文是一只面无表情的快乐蘑菇,脑海中满是婉儿,所以时间过得也快,感觉不到一会儿,演出就结束了。
在化妆间,苏木文正在卸妆,从镜子中看到高大的海语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苏木文惊喜地回头看他。
“一直坐在下面看你呢,演得不错。”海语拍拍她的肩膀,以示鼓励,不过脸色阴沉,他看一眼周围,低声对她说道:“医院来电话了,打到了剧组,说是你妹妹。”
“我妹妹怎么了?”苏木文大惊道。
“情况不太好。”海语咽下最后几个字。
苏木文慌忙站起身来。医院,医生从抢救室内走出来,对苏木文说道:“你妹妹。”
“我不要听。我只想见到婉儿。”苏木文捂着耳朵冲进去,看到李芳清正趴在婉儿身旁哭。
苏木文来不及换掉的蘑菇服在灯光下是惨白的,她一步步走向婉儿,眼泪一颗颗坠下去,就像失去重量的心。
“婉儿。”看着她小小的身体躺在一堆冰冷的仪器中,苏木文心疼的无以复加:“姐姐还要照片给你看,还有故事给你讲啊。我知道你很想听的,先不要急着走,好不好。求求你了,婉儿,姐姐很想你啊。”她抓着婉儿小小的手,哭地全身颤抖,气都喘不过来。
苏木文感到有一丝坚韧的气力连着她和婉儿,她想要拼命得抓住,却突然感到手下一空,紧接着她听到急切而又缥缈的声音:“木文,木文,来医生啊,我女儿昏倒了。”
在一个奇妙的世界中,苏木文在焦急地寻找走失的婉儿,她觉得自己会累死在奔波的路上,却突然被眼前的一道光吸引。只见一个人牵着婉儿从光中走出来。苏木文看到了他的脸,叫道:“海语。”她猛然睁开眼睛,是雪白的天花板。医院的病房。转过头去是一张病床,上面躺着一个戴着氧气罩的孩子。
“婉儿。”苏木文猛地坐起身来。不可思议地看着隔壁胸口微微起伏的孩子。
“你醒了。木文。婉儿她,抢救过来了。”李芳清推开病房们,提着一壶开水。
苏木文下了床,紧握着婉儿温热的小手,悲喜交加地哭起来,差一点就要见不到婉儿了,是海语把她带回来了么?她被劫后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,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了。
“木文,你的一个朋友让我给你的。”李芳清递来一封信。她身后是冰冷的白色,将她整个人衬托的孤清。
苏木文莫名地转头看去,上面赫然写着‘海语’的名字。熟悉的隽秀字迹。她立马抹去眼泪,迫不及待地拆开信,从里面拿出一张雪白的信纸,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:“木文,我有事先走了。对不起,在你最难过的时候,我没有陪在你身边,好好保重身体。来日方长,我还会来看你。”
苏木文慌忙跳下床,拖着沉重的双腿,跑下了楼。她记得清楚,昨晚医院的这个花坛边,而现在,这里什么都没有了。他走了。苏木文无助地望着从身边经过的人。在日光下,她的脸苍白的就像一张单薄的纸。
婉儿又回到这个温暖的世界,苏木文感觉生命中似乎缺了一些什么,又似乎多了些什么。有时,她会出神的回忆在认识海语以前的自己,再对着镜子看现在的自己。觉得自己变了。
是因为心里有了他,又失去了他,才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的吗?苏木文问自己,可是找不到确切的答案。
夜里,苏木文时常从睡梦中惊醒,满头大汗地坐在窗边吹夜风,总感觉自己欠了海语好多,那里面有人情,有他为自己的花费,还有他对自己的好,她把这一切归为‘友情’。总觉得他们之间还存在比友情更重要的东西,说不清道不明。后来,她从书中找到两个陌生的字‘爱情’。